白春起瘫坐在地上，看着破败不堪的地道，死伤严重的村民，散落满地的各种物资，心痛的无法呼吸。

[百家窑就这样完了吗？我白春起就这样完了吗？！]白春起紧咬牙关，愤恨得看着眼前的一切，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。

[都怪你们这群废物，办事不利，事事做不成，才会变成现在这样！！]白春起看着哀嚎不断的村民们，心中恨意升腾，摸到身边的枪。

“大哥！”白飞看穿白春起的心思，一把按下白春起的枪，祈求似的看着白春起。

白春起手一甩，挣脱开白飞，厉声喝问。“白飞！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，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？！”

白飞被问的哑口无言，默默低下了头。“对不起，大哥，都是因为我。要不是我，事情也不会变得这样无法收拾。”

听到白飞道歉的话，白春起不仅没有消火，反而更加气愤。

白春起提着枪站起来，鄙夷又厌烦得看着白飞。“你从小到大就只会这样，胆小懦弱！软弱服从！卑躬屈膝！难道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吗？”

白春起的怒吼在地道中回荡，现场顿时鸦雀无声。就连断了胳膊、断了腿的都不敢吭一声，叫一下。

白飞低垂着头默不作声，两滴眼泪滴落在泥土中。

“我这么骂你，你就不能回嘴吗！”白春起突然猛地一脚踹在白飞肩膀上，白飞身子一晃，噗通跌坐在地上。

白飞抹抹眼泪，紧咬嘴唇，仍旧不说话。

白春起怒火中烧，又一脚狠狠踹在白飞身上。“家里出了那么多钱，供养你，把你送到大城市锻炼，你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呢！！你但凡有崔先生一半的本事，我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！”

白春起边骂边踹白飞，脚脚用力，句句灼心，可白飞始终不吭一声，不躲一下。

村民们眼看着白春起两兄弟反目成仇，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谁也不敢上去劝，只蜷缩在角落，偷偷看着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白春起打得疲了，骂得渴了，气的双手叉腰，站在一边大口喘气。

[崔先生，要是有崔先生一半，不！要是能变成像崔先生那样，还用得着为这些破物资上火吗！]白春起一脚踢开脚边的面包，抓了一把椅子坐着。

“崔先生还没回来吗？！”白春起看着地道里的村民们，厉声质问。

村民们纷纷摇头，表示没有看见崔先生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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